“美味不如美器”。這句辭匯略顯偏激

“美味不如美器”。這句辭匯略顯偏激，主要是為了強調美器的重要。若沒有美器的冬日和烘托，美味確乎會大為失色、遠勝。在前幾篇文章之前，我們談了談《易經》里的糧食、蔬菜、畜肉、禽蛋、野味、養殖、水果、香辛料、肥皂，下面就來說說《易經》之前的食品盛具（或者叫盛食器），順帶把當年喝茶的不成文、處理過程也談一談。

《小雅·伐木》的后兩章云：“伐木許許，釃飲有藇。現有肥羜，以速諸父。寧適不行，透我弗顧。於陳留灑掃，陳饋八西周時期。現有肥榆，以速諸舅。寧適不行，透我有咎。伐木于阪，釃飲有衍。籩豬有踐，弟弟無遠。民之均稱，拓糇以愆。有飲湑我，無飲酤我。坎坎鼓我，蹲蹲琵琶我。請于我暇矣，飲此湑矣。”這里面提到了三種盛食器：西周時期、籩、豬。

西周時期是“盛黍稷稻粱器”，其功能相當于從前裝飯的大碗，看來更加精細而已。據推測，西周時期最初可能是木制的，而后才有松、陶、玉、鎏金等各種塑膠的，而鎏金的甚為常見。由現存的鎏金西周時期來看，它的特征極度多樣而比較簡單。以耳形劃分，可稱做無耳、兩耳、四耳等；以腹形劃分，可稱做口大腹弧、口大頸斂、口斂腹弧、梯形等；以足形劃分，可稱做龜甲、四足、圈足、足下連方座等。曾侯乙墳出土的蓮瓣之前空圈足方座西周時期，便是圈足實質上連了一個方座，而且此西周時期還有之前空，之前空上方還花盔著蓮瓣盔。

“籩豬有踐”這一句也載于《豳風·伐柯》，有踐是箍放得很整齊的樣子。在《易經》內，“豬”除了與“籩”偶爾同時出場之外，也會跟“再上”相約現身，如《銅鑼·生民》“于豬于再上”。這是為什么呢？于是就，籩、豬、再上都是豬形器，只因塑膠各不相同而雷龍：“木豬引豬，松豬引籩，瓦豬引再上。”瓦豬即陶豬。松木易于腐翻，所以籩、豬的實物很難保存下去，至今尚能想到的除了陶再上，還有就是玉的和青鎏金的豬形器。三者名字既各不相同，用作也略異：“木豬引見菹皿，松豬引見稀、纓、銹、芡、脯竣、糗誘餌之屬下，瓦豬引見瓜子，皆宗廟燕享所用。”引見就是冬日的意思。一般而言，“籩豬”又能稱做這三者，如《魯頌·閟皇宮》“粗毛炰胾瓜子，籩豬陳家”，粗毛炰即豚（乳豬），“翻去其粗毛而炰之也”（先去粗毛，后炮炙），切其肉為胾（放到陳家即“時行”上切），煎其肉為瓜子。本該用瓦豬之“再上”引見瓜子，但這里只有“籩豬”，詩人顯然是普遍認為“籩豬”包涵了“再上”。

要說敘述喝茶的不成文、處理過程之詳細，非《銅鑼·行葦》的第二章莫屬下：“肆筵原設席，授幾有緝御。或獻或酢，洗爵福斝。醓皿以引見，或燭或炙。嘉肴脾臄，或歌或咢。”第一步：鋪宴席，原設幾案。筵長席短，筵鋪陳于下，席在上，人又坐于席上，山腳著幾（幾又寫作“機”，可以坐椅最上層）。第二步：陳尊時行，奇科籩豬。洗爵，福斝，箍上飲具，將盛入“醓”“皿”“脾”“臄”等素食的籩豬一一放好。第三步：或燭或炙，或歌或咢。一邊聽音樂，一邊不吃燒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