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芳原來我們都是愛著的溫暖夢幻回歸

萬芳《原來我們都是愛著的》 溫暖、夢幻、回歸

萬芳《原來我們都是愛著的》

曾我以為她會沿著《不確定》《夜照亮了夜》《看見快樂對我笑》這樣“流浪進行式”的調式一直唱下去。這張專輯1出，就像10年前《相愛的運氣》出來時一樣讓我耳朵1亮。相比上張《我們不要傷心了》，這張明顯是進步突破的。

身邊的朋友對這張專輯褒貶不一。我在這張聽到了一種“回歸”。朋友說的不疾不徐，對歌曲拿捏的到位非常同意。同名歌曲有種小女孩躲在爸爸懷里撒嬌的呢喃。其實從出道至今，有三首歌的唱腔是這樣的：《原來我們都是愛著的》《慢火車》《孩子氣》。有時拿出之前1994年的《斷線》專輯和“最近”2002年的《相愛的運氣》專輯放一起比較聽，就能聽出她聲音的變化。而這張專輯我之所以說“回歸”，是由于我倒是在《阿茲海默》里聽到了一種久違的高亢和嘹亮。全部編曲很“歌劇”范兒，蕩氣回腸，一層一層海浪的畫面感，和這類癡呆癥疾病本身的對記憶的傷害，有悲傷的氣場。

這張專輯溫暖，也非常夢幻。專輯異常完全，因為吉他、小提琴、鋼琴貫穿始終。《我只想安靜的獨自跳完這支舞》就像是曾聽磁帶時候的AB面，把專輯完全分成了兩個完全但相對獨立的部份。這首歌的詞是2007年夏天《萬芳的房間劇場》她的念白，我驚訝于黃韻玲的曲竟如此大氣突破。電子味兒濃重的這首歌，萬芳唱起來也絲毫不覺得不適合她，倒是讓我覺得以后可以在這類風格上大膽嘗試。《初夏的房間》和最近的《gloomy salad days》就是一個“系”的。她唱這類“非溫順”式的歌其實很對她現在的聲線。

“A面”的歌我還是聽出一些傷心來。《可是我還是學不會》是一首多傷心的歌。她在歌曲前的獨白自沒必要說，早已渲染出一種安靜、傷心的氣氛。這首給我的畫面：始終看見一個失落的人，獨自在黑夜中醒來，生活中和你形影不離的人已消失不見，天人兩隔，好想好想像之前那樣過正常明亮的日子，但總是感覺心底像是裂開一個大洞，學不會像之前那樣安然。在副歌高潮部份，我聽到一些鼻音，不知道是否是是錄音時太過動情，或是刻意用一種哭腔。《讓我送你花一朵》，淡淡的思念之情，沒有讓悲傷泛濫，真的如萬芳自己在“音樂故事”中向林揮斌形容的那樣：我還好了~其實是把自己也丟出來一些。這首歌的拿捏最到位。不驕不躁。

鋼琴的主導、活動的節奏、清晰的畫面感，有種雷光夏式的錯覺。但我知道，她只是她。《睡著了》有種坐在公園旋轉木馬上的童真，很搖擺。很多人說這張專輯很“小清新”，或許是從《小星星》而來吧。《猶如愛一樣的》 非常迷離。沉墜的鋼琴走勢，讓人窒息，這和舞臺劇本身劇情有關系吧。

最后，當萬芳也開始唱起了《永久》，而不再《不確定》，是否是能從中解讀到她的某些改變呢？…… （文/鮑磊）

【附】：自1993年開始聽萬芳至今，在我心中，她的聲音表情經歷了三個階段：

1）1990年-1999年：嘹亮高音期

這個階段，也就是很多友說的“灑狗血”式的唱腔。1996年《割愛》專輯中的數支歌，唱腔都帶有“小媳婦”式的苦怨。1997年《左手》專輯中的《守夜人》《另一個自己》和1999年《不換》專輯中的《心安》《如你所愿》等非主打歌，都帶有很多這樣高亢的聲線。

1998年《答案》專輯全部錄音方式的收音效果很特別，感覺特別重視人聲，音樂的軌道都很靠后。

有時我會把《斷線》專輯拿出來聽，當聽到《逆風的吻》《云和風》這些歌，覺得和現在的聲音很不一樣。

2）2002年-2007年：低吟淺唱期

其實在2000年發行《這天》專輯時，專輯同名歌曲《這天》和《迷惑森林》《孤單城市來的人》《你的世界》等已開始轉向低吟淺唱。她在那張專輯寫到，迄今為止玩得最開心，想必也是和過去的自己告別吧。

等到《相愛的運氣》那張專輯推出，我驚訝于她聲音的變化。《不確定》《鐵罐咖啡》《知道不知道》和非常有顆粒感的《以后》讓我曾覺得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。那張專輯到現在也是我最愛的一張。對每首歌的拿捏，都非常精準。一直覺得她、陳珊妮、楊乃文在某種唱腔和發音上，有一些類似：重視氣音，有時有斷點的喉音，氣先到，嗓音再出來等等。然后唱著那有些冷酷和迷離的《北極之光》《初夏的房間》，讓人耳朵和視覺都不由1亮。

2005年在當時滾石的最后一張《ONE芳》，《夜照亮了夜》和相愛的運氣專輯中的《不確定》可以可謂姊妹歌，都是有一種灑脫的味道，旋律性也很強。固然這和伍佰的曲風有很大關系。

3）2010年-至今：溫暖平和期

2010年《我們不要傷心了》專輯是多年對心情沉淀和生命經驗的專輯。每首歌幾近都泄漏著一種暖溫和撫慰。《太陽雨》和《急切卻又只能等待》雖然也高亢，但感情的傾注與早年前的《我記得你眼里的迷戀》和《飛》副歌不太一樣。所以整體上還是一種溫暖。